星走向宇宙，拉起他的手，然後開始往前走，走過早晨宇宙等待她的巷口、走過每次他們一同等公車的站牌，她並沒有想好要走去哪裡，只是像當初宇宙把她從宿舍拉出來那樣，拉著宇宙的手一直走，憑著直覺，她走到了學校。
兩個人最終停在教學館旁的階梯，旁邊就是戶外籃球場，場上有三兩組人，離他們有些距離，燈光從教室灑過來，就像是一片汪洋的海洋，星深呼吸，思考著自己是否會溺死在這裡，她放開了牽著的手。
「到底為什麼？」星開口，卻沒有轉過身去，她不想看宇宙，她不想再哭了。
「和我在一起。」
「不可能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
「我們是姊弟。」
「所以呢？」
「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，這不正常。」
「我不在乎。」
「但我在乎！」星無力地說，「爸媽知道了會怎麼想？你想過他們的感受嗎？」
「那我的感受呢？」宇宙靜靜地說。
「……你喝醉了。」
「妳很清楚我沒有，妳很清楚，這次我沒有醉，妳也沒有。」
「你不要逼我……」
「我愛妳。」
「你不準說……」
「妳愛我嗎？」
星閉嘴不答。
「我知道我講這種話很詐，」宇宙低下頭，「但如果妳有一點點喜歡我的話，接受我好不好？」
「接受你？」星用力的轉過身看著宇宙，「什麼是接受你？在認識的人面前不當情人，在不認識的人面前不是姐弟？」
「我們不……」
「然後呢？我們能在一起多久？現在不說，但再過著五年呢？十年呢？」
「如果到……」
「那時候要怎麼辦？爸媽催我們去找個交往對象的時候怎麼辦？如果有人說想要請我牽線，說想認識你，我應該要拿什麼理由去拒絕？如果是你碰上這件事呢？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不，你什麼都不明白……」
「我明白啊！」宇宙將她擁進懷裡，「……妳是屬於我的這種話一輩子都沒辦法告訴別人，我明白啊。」
星還是哭了。
「但是我愛妳。」宇宙的聲音很沙啞，「我有想過，如果妳不知道的話，我就這樣看著妳，直到妳結婚、生下孩子，只要妳幸福就好。」
「宇宙……」
「但我沒有辦法，」宇宙繼續說，「如果妳也愛我，就算我們只能一起變得不幸，我沒有辦法放棄。」
「……宇宙，我們到底該怎麼辦？」
「沒事的。」
「好痛苦，我不想的，我盡力了，我……」
「我知道，不會有事的。」宇宙抱著她，輕拍她的背，就像小時候她哄著自己一樣，「不會有事的，我會保護妳。」
星知道這樣的宣言沒有任何保證，但她像抓住浮木一樣，回抱眼前這雙手，去禱告去祈求，多絕望就有多誠懇，如果這世界上只能有什麼事情值得不顧一切去相信，她希望就是這件事了。
如果這真的是一片汪洋的溫柔，讓她溺死吧。
兩個人最終停在教學館旁的階梯，旁邊就是戶外籃球場，場上有三兩組人，離他們有些距離，燈光從教室灑過來，就像是一片汪洋的海洋，星深呼吸，思考著自己是否會溺死在這裡，她放開了牽著的手。
「到底為什麼？」星開口，卻沒有轉過身去，她不想看宇宙，她不想再哭了。
「和我在一起。」
「不可能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
「我們是姊弟。」
「所以呢？」
「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，這不正常。」
「我不在乎。」
「但我在乎！」星無力地說，「爸媽知道了會怎麼想？你想過他們的感受嗎？」
「那我的感受呢？」宇宙靜靜地說。
「……你喝醉了。」
「妳很清楚我沒有，妳很清楚，這次我沒有醉，妳也沒有。」
「你不要逼我……」
「我愛妳。」
「你不準說……」
「妳愛我嗎？」
星閉嘴不答。
「我知道我講這種話很詐，」宇宙低下頭，「但如果妳有一點點喜歡我的話，接受我好不好？」
「接受你？」星用力的轉過身看著宇宙，「什麼是接受你？在認識的人面前不當情人，在不認識的人面前不是姐弟？」
「我們不……」
「然後呢？我們能在一起多久？現在不說，但再過著五年呢？十年呢？」
「如果到……」
「那時候要怎麼辦？爸媽催我們去找個交往對象的時候怎麼辦？如果有人說想要請我牽線，說想認識你，我應該要拿什麼理由去拒絕？如果是你碰上這件事呢？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不，你什麼都不明白……」
「我明白啊！」宇宙將她擁進懷裡，「……妳是屬於我的這種話一輩子都沒辦法告訴別人，我明白啊。」
星還是哭了。
「但是我愛妳。」宇宙的聲音很沙啞，「我有想過，如果妳不知道的話，我就這樣看著妳，直到妳結婚、生下孩子，只要妳幸福就好。」
「宇宙……」
「但我沒有辦法，」宇宙繼續說，「如果妳也愛我，就算我們只能一起變得不幸，我沒有辦法放棄。」
「……宇宙，我們到底該怎麼辦？」
「沒事的。」
「好痛苦，我不想的，我盡力了，我……」
「我知道，不會有事的。」宇宙抱著她，輕拍她的背，就像小時候她哄著自己一樣，「不會有事的，我會保護妳。」
星知道這樣的宣言沒有任何保證，但她像抓住浮木一樣，回抱眼前這雙手，去禱告去祈求，多絕望就有多誠懇，如果這世界上只能有什麼事情值得不顧一切去相信，她希望就是這件事了。
如果這真的是一片汪洋的溫柔，讓她溺死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