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三天兩夜是星系上的營隊,宇宙自己住在公寓,最後一天晚上,已經過了凌晨,宇宙接到了從星的手機打來的電話。說話的是一個學長,結束活動後他們到車站附近的熱炒店聚餐,結果星喝醉了,所以他們問宇宙可不可以來把她帶回家。
宇宙問了熱炒店的位置,離公寓並不遠,於是宇宙請他們幫忙照看十分鐘,馬上出門了。很快的宇宙就到了,一群人在門口已經準備要散,星抱著雙腳縮成一團在一張椅子上,看起來是醉得不輕,星以前很少喝酒,這也是第一次宇宙看見姊姊這樣。
「……宇宙?」星見到了宇宙,雙眼迷濛要伸手去拉他,「我要回家,帶我回家。」再後來反覆呢喃的就剩這兩句話。
宇宙背起了她,星乖乖用兩隻手圈著宇宙,宇宙走得很慢,非常慢,慢到感覺時間好像都靜止了。
 
「我問你喔。」喝醉的星聲音軟軟的。
「好。」
「你有沒有覺得,嗝,現在很熟悉阿。」故意拍著宇宙的臉。
「妳說背著妳嗎?」
「嗯嗯,嗑得疼嗎?」宇宙聽了之後笑了。
「疼啊,痛死了,妳瘦成這樣。」
「你不喜歡嗎?」
「不會阿。」
「嗯,那你喜歡嗎?」
「什麼?」
「你是不是喜歡我啊?」
「……喜歡啊。」
「你認真回答,你是不是喜歡我?」
「我不懂妳的意思。」
「因為…嗝,你對我太好了呀。」
「妳是我姊啊。」
「但我所有的朋友都說弟弟啊不會這樣……」
「好了,別鬧了。」
「你是不是喜歡我?」
「妳喝得太醉了。」
「你是不是喜歡我?」
「……」
「你不講話了。」
「妳想聽什麼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
「……別說了,到家了。」
  
宇宙小心的把星放到床上,拿了條溫的溼毛巾幫星擦了擦臉和手。
然後宇宙在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,本來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放棄了,而星沒有講話,也沒看宇宙,房間很安靜,只有一小盞黃橙色的床頭燈微微亮著。
過了好一陣子,宇宙看星似乎睡著了,替星拉好了被子,準備離開。
 
「宇宙。」宇宙碰上門把的手停了下來,星悶悶的聲音像把臉埋在被子裡。
「嗯?」星看著宇宙的背影。
「你喜歡我多久了?」
 
宇宙握著門把的手用力轉緊,但並沒有回過身去。
只是很慢、很慢,像是用了全部努力克制地說完那句話。
 
「很久了。」然後他離開了房間。

You may also like

Back to Top